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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爱别离 再合再离
微博:折言而誓

【K黑】Everything is nothing·3

大家不要期待什么高潮迭起的剧情,这一篇只有腻腻歪歪的恋爱。

 

电梯


Everything is nothing·3

 


北京的冬天,风大雾重,风吹得紧但阴云也不见散,本该是天光大亮的午时却没有一丝儿光。今年初雪落得早,昨日又下过雨,气温似乎又降了一大截,纯黑今天长了教训再加上有人从旁督促,老老实实地穿着羽绒服把自己裹成球。

11月底原是旅游的淡季,但前几天微博上的故宫初雪美景又让帝都着实火了一把,走在大街上,熙熙攘攘,有人一口京片儿,也有大学生模样的人扎堆说着听不懂的南方方言。

纯黑和K并肩走着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。他隐约记得北京有个什么南锣鼓巷还挺有名的,随口就问是不是要去那,K一听就被逗乐了,笑他是想去人山人海里数脑袋吗,况且也不是一个区的,这闲逛可不得逛到明早去。

细想之下也是这个理,但嘴上还是不能松口的,纯黑嘟囔着:“你居然不带我去最有名的地方,以为随便找个小巷子就能入得了朕的法眼么?嗯?”

“臣不敢。”K语气温和,说出这句词显得各种违和,见纯黑也笑过了才正经着说话,“不保证多有趣,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打小就爱在那几个胡同里晃悠着玩,去看看吧。”

这类理由总是会让人无法拒绝,毕竟情怀这种东西,能碰不能碰的部分界限太多微妙,一不小心越了线就免不得引人神伤,但断然拒绝不领情又会让人觉得你是在看不起这好心渡让的隐私,怎么都不舒服。纯黑是受不了这种虚与委蛇的,所以也不爱与人深交,但这话由K说出来,他也没多想什么,反倒觉得说不定能趁机收集几个隐藏,比如某人的童年糗事之类的。

 

 

路程不算远,走一小会也就到了,那胡同是对街的,向两个方向延伸,轻易还看不到尽头。纯黑刚想大步迈进去就被K叫住,他指了指马路对面不远处的一所小学,说那其实是他的母校。

“是吗?”纯黑一听就来劲了,“需不需要我去拜访一下你的数学老师呀,小K同学的数学最近问题很大呢。”

“你就得意吧你。”K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往回拽,把人拖进胡同口才松开,开始一点点地给他讲这些旧屋檩、断砖墙、巷口卖糖葫芦的阿婆和四合院里下象棋的老头儿,都是实打实的老北京人情味儿。

靠谱的导游,纯黑一边听他讲一边在心里暗暗又给K加了一个标签。他的生活向来单调,游戏是重中之重,除此之外其他的所有事好像都不能让他上心。可有时,纯黑会觉得他应该活得更加复杂,一个奇怪的比喻,就像自己的歌单一样。燃曲要有,抒情表白向的也要,最好偶尔还能假装弹个钢琴什么的,游戏的世界那么多那么大,自己也不该只在一个四方的盒子里活动。

风忽然吹大了起来,他赶紧多迈了几步跟上K。

 

 

他们走完整条巷道时已将至傍晚,两人本就是专注起来便不准点吃饭的人,也不挑剔,午饭早已随意在路边的一家餐馆里解决过了。冬天天黑得早,六点不到就已经只能靠着夜灯走路了,夜晚一至,风也愈加嚣张了,吹过相对狭窄的巷子,呼呼响几声更是吓人。

“这边冬天也太冷了,还是济南好。不对,家里最好。”纯黑戴着口罩说话,一直有些瓮声瓮气,几个小时过去,更是觉着闷得难受。他突然想起什么,侧头去问K:“你硬塞给我这东西,自己怎么不戴?”

“昨天不是下雨了吗……老实说我觉得今天空气还不错……”K说完这话自己也感到哭笑不得。

“可怜的帝都人民唉,咳咳。”纯黑摇头,本想再嘲笑对方几句,却被咳嗽给打断了。

“冷不冷?”K听到纯黑的咳声,担心他回去又得发烧。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又望了望四周明晃晃的街灯,提议道:“快晚上了,这气温还得降,要不这就往回走了?”

“嗯……咳咳,还好。”

K不信,又问了一次:“真不冷?”

“有点……吧……”纯黑低声答着,尴尬地伸手摸摸有些发红的鼻子,他的手一直放在外套口袋里,拿出来才发现一片惨白中透着不自然的红色,再不处理怕是要冻着了。

“怎么不戴手套?”K皱起眉头,他才发现纯黑没戴手套,一阵自责,出门前他就只记得提醒这人戴上口罩围巾防止PM2.5了,竟然给忘了这茬。

哪有必要?纯黑顺着瞥了K一眼,眼前这人大衣围巾手套还真是面面俱到,但因为搭配得自然得体,也不觉得多臃肿突兀。他讪讪道:“我平时都不用那些玩意的。说到底还是怪你们这边太冷,我在济南从来不至于冻成这样。”末了又补充了一句,“还有,谁说把手放口袋会暖和的,还不是得靠自己慢慢发热,完全没效果。”

“我的给你,你才刚退烧。”K完全没听纯黑的自说自话,直接开始摘自己的手套,才取下一只,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动作,单单把左手的那只递给纯黑。

“我才不要。等等,你搞什么平均主义啊,就算是这样我也不……”

他话还没讲完,就被对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,K一把抓住他的右手,然后塞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里。那只手才刚从手套里拿出来,暖得不行,有一种禁果对夏娃般的吸引力。纯黑呆愣地享受了几秒温暖才回过神来,挣了几下:“俩大老爷们儿拉拉扯扯干什么,多大脸!”

“总比等你回去又一睡不醒强。”K说完这句就用眼神示意纯黑别想跑快把那只手套戴上,嘴边没忍住还是溜出了一句宽慰,“这么黑也没人会看的,别怕啊。”

 

 

最后还是就这么将就着往回走了,纯黑一向是被粉丝和小伙伴们迁就惯了,突然被K这么反将一军心里很是不痛快,回程的路上都没怎么搭理人。K也没主意了,想尽办法去找话题,但都只得到了“恩”“是”这类不走心的回答,一路压抑着走到小区门口,他也实在扛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了,想着距离不远便松开了纯黑。

“要到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纯黑先是揉了揉重获自由的右手,然后果断摘下左边手套丢给K,两手往口袋里一放大步朝前走。

大门两旁各有一盏街灯,光线不太明亮,投在地上形成对称的两个圆圈,保安室里的中年男人在暖气的怀抱里昏昏欲睡,进出的住户却也有神采奕奕的。

K跟着纯黑后边,突然看见前面一个穿着深红大衣的女性,想起什么,他叫了一声纯黑,语调难得欢快上扬。

“干嘛?”前面的人回头,还是那爱理不理你自便我随意的模样。

“你看见前面那个穿红衣服的人了吗。”用手指不太礼貌,K就扬了扬下颚示意对方去看那边,等纯黑一脸疑惑地回头看他时笑着补充,“我看见她就想起最近上映的一部恐怖片,叫什么…夜半别回头?”

恐怖片这三个字一出,纯黑立马就绷不住了,慌慌张张地试图打断:“我去你别说!”

K继续:“就讲了一男的带女朋友回去见家长,结果就遇到……”

“shut up!”

“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……”

纯黑顾不得别人会不会听见了,捂住耳朵就开口胡言乱语:“啊啊啊我靠K你完了!ABCDEFGHIJK……..”

这一番动静不小,前面那位引起骚动而不自知的女性都回过头来瞧他们,也该适可而止了,K笑着去抓纯黑的手,让他不用再捂耳了:“行行行,我不讲了。“话落又接了一句:“不过你以后别老是唱字母歌了,一唱到K我就老想应一声。”

确信这人不会再玩什么把戏了,纯黑这才安心又把手塞回兜里,听见这话立马趁机损人:“这多简单我以后叫你蠢K就好了,方便区分。或者你想叫什么,傻K呆K笨K,要不然K猪?”

K听见这话就笑起来,纯黑也跟着笑,当然他只是觉得这人都被这样损了还不生气,多好笑不是。

这话题结束时两人间的气氛已经重新变得自然起来,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,进入了那街灯下的圆圈范围。橙黄色的光晕笼在人身上,在冬夜里竟显出了一丝想要让人靠近拥抱的暖意。

K抬头望了一眼街灯,冬天太冷了,那里连一只飞蛾都没有。他突然停下,没头没尾地开口说话:“夏凯。”

“什么鬼?下海?”纯黑顺着接了一句,见K站在原地不动抬头看灯,他也干脆停下伸长脖子去瞧,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看到。

莫名其妙。他忿忿地想这人又坑自己,摆正脑袋想用眼神去质问对方,发现K正好也在看他。光线投射在他的眼睛里,亮亮的,好像整个北京缺少的星空都可以在里面寻觅到。

“我是说,你以后可以叫我夏凯。”

灯光下只有他们,而这场只属于两人的自我介绍已迟到了数年。

 

 

TBC

我又日更了,夸夸我吧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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